第(2/3)页 她呆呆看向那一箱旧画。 外面日头偏移了,透过窗的阳光照进来,往另一边去,那箱旧画再一次隐没到暗处。 她忽然觉得很荒诞,曾经,她将这些画摆在画室里,无数次期盼,他能推开门,哪怕只看一眼。 或许他就能察觉到她积年累月压的自己喘不过气却无法向他表达的感情。 或许他们婚姻的死局就能迎来一线生机。 然而,他一次都没有踏足过她的画室。 他只是将她当作名叫“妻子”的摆件,根本不关心她在想什么,做什么。 他只会一次次流连在顶楼那间房,沉迷于缅怀他的程虞。 而她,在一个人枯坐在那个画室的日日夜夜里,将那些曾经最真挚热烈的爱意消磨殆尽。 “裴牧川,离婚吧。” 叶清柔盯着他泛红的眼眶里极力克制的那抹湿润,清雅的面容死水般冷静:“我们就一个儿子,财产之类,我跟你也没有争的必要。” “所以我都听你的,我会派律师拟定离婚协议,明天就去领离婚证吧。” 她转身,手握上门把,后背忽然贴上一堵宽阔坚实的胸膛。 裴牧川从背后将她单薄得可怜的身子整个抱到怀里。 他嗓音噙着一丝压抑的沙哑:“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别说那些糊弄人的鬼话,我不会相信。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叶清柔挣了挣,他胳膊铁钳一样收紧,抱的她骨头都疼。 她嗓音冷极了:“你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 她身子被一把掰回去,面对他。 裴牧川不再是平常那样威严冷酷,竟然情绪激动到失态:“为什么没有意义?我很在意!” “叶清柔,我觉得我也喜欢你!” “不对,我爱你,我可能爱了你好多年了!” 难以置信望着他,好一会,叶清柔脑子里一片空白。到底是她听错了,还是他疯了? 这么多年明明他心里最珍贵的位置一直是程虞,不可撼动。 她曾经不是没有期待过能挤进他心里,却一次次不得不接受期望落空的煎熬。 所以他现在说这些,她不敢信,也根本没有心思再去追究真假。 真假也就那样了。 她恢复了冷淡神情:“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要离婚,裴牧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