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陛下,臣以为毛文龙并无不臣之心,其所行,不过自保而已。” 崇祯淡淡一笑,语气如冰: “自保? 怕朕杀他? 那他更该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崇祯顿了顿,似笑非笑: “国公,朕说得可对?” 御书房中,烛影微摇。 崇祯再次端起酒杯,像张维贤一举,淡淡一笑。 张维贤连忙俯身,一饮而尽。 他明白,今日这杯酒,不是敬,而是逼。 陛下要他表态。 事到如今,他已别无选择。 要么硬扛,被皇帝视作绊脚石, 要么俯首,倒向皇权。 他原想着以退为进,辞去京营提督之职, 可崇祯却先一步开口。 “世人常言,心有灵犀不言自通。” 崇祯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森寒。 “可朕却不这么认为。” 他顿了顿,似是在追忆,又似在冷笑。 “当年叔高祖朱文正,抵挡陈友谅六十万大军,坚守八十五日。 战后太祖问他想要何赏,他却说先赏他人,功成富贵自不缺。 太祖大喜,以为其忠义,遂未加封赏。 可后来呢? 这位叔高祖反了。” 烛火轻跳,崇祯的声音愈发低沉: “所谓以退为进,若用得不好,便是叛心。” 这一瞬,张维贤的背心彻底被冷汗浸透。 陛下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明白。 辞官? 那也是反心。 他已无退路。 皇帝要的,不是言辞,而是投名状。 他正思索如何表态,却见崇祯抬手,朝门口一招: “进来。” 魏忠贤弯腰入内,声音沙哑恭顺。 “回皇爷,京营在册兵卒二十万。奴婢暗查,实有战力者不足三万,空饷者七成,其余皆老弱病残。” 话音落,崇祯眉头一沉。 “英国公就在朕身边,你这话可是在参奏英国公贪墨?” 魏忠贤忙跪地,连连叩首。 “奴婢不敢!” “滚下去,自领二十军棍长长记性。 以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奴婢领旨!” 魏忠贤退下。 第(2/3)页